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组图:浅谈殷南柱的花鸟画 求道之心日日不辍

熟知殷南柱先生的人很多,知道他在当今美术界有一定影响的新金陵画派的画家,擅长中国山水画,殊不知他在花鸟画方面的造诣也是颇深的。殷南柱先生的花鸟画恣意奔放,洒脱自然,不守陈规,以物寄情,他笔下的山野之花充满旺盛的生命力。

上世纪70年代,殷南柱师从钱松?开始学中国山水画,兼学中国花鸟画,初学国画,老师所教均为临摹古人的技法,如石涛、范宽、渐江等大家之作。其时,幼年的殷南柱的确表现出对国画的喜爱以及在在艺术悟性上的所长,骨子里崇尚自由的殷南柱在学习之余,偷偷喜欢上了黄宾虹。在殷南柱眼里,黄宾虹信手拈来、无拘无束、浑厚华滋的绘画风格成为他心中的高山仰止。

在殷南柱的画室欣赏到一幅作于1981年的《殷小南学宾虹》图。阅读这幅画可以看出,当时的殷南柱在绘画技法上能够掌握用笔的技巧和墨分五色的方法,构图大胆,但对花卉枝杆的穿插还不够成熟,在处理叶与花、枝与叶的关系和变化上还显得有点生滞,虽然理法已经掌握,但过于大胆收不住对整体的把握,从画中可以看出其对石头的规律理解不够,画不出三面,可以说这幅画于三十多年前的“殷小南学宾虹”图还不是一件成功之作,但从中可以看出其有一种冲破传统陈规、破解雅俗的强烈的欲望,即不按古人“点花、写枝”的陈旧的画法,也不按今人雅俗共赏讨人喜欢的平谈之作。

如今看来,当年“初生牛犊不怕虎”的殷南柱“学宾虹”可谓是先知先觉。因为在70年代黄宾虹的艺术价值尚未被世人发掘,21世纪后全国“学黄”,出现了所谓的“黄潮”,而2000年后殷南柱不再“学宾虹”,他认为学宾虹而不能理解宾虹,只能说是“黄灾”。幼年无知无畏,大胆敢画,经历了40多年的岁月沧桑后,殷南柱说,他现在越来越“胆小”,越画越感到自己的不足。

80年代初,殷南柱师从陈大羽教授学习花鸟画,他学得很认真,一招一式都是大羽老师的风味。86年他拜新金陵画派的另一位重要代表人物张文俊为师,成为其入室弟子,当他拿着“大羽样式”的画稿给张老师看时,张老说:“你不能再画了,画的一个模样,还不如请大羽老师帮你画几张呢。”张文俊老师要求他用白描的手法构画花卉,掌握花卉的造型和规律、结构,用工笔画法收住心、定于型,可结合学习吴昌硕的写、黄宾虹的墨,用山水画的笔法入花卉,层层叠叠的写出,彻底打破“大羽样”,由此,数年后殷南柱的花卉果真面貌一新。在张文俊门下20多年,殷南柱深受恩师教诲,恩师曾专门为他题言:画花鸟者,当以花卉四季之变化而求理,以花卉之生长规律而求法。用山水画之笔法入花卉,层层堆积,笔笔写出,直呼俊卿、宾虹,可为之。如今,殷南柱的花鸟画已成为“殷南柱样”的花鸟画。

历代中国花鸟画家人才辈出,均各擅有所长。殷南柱最爱画山野之花,他所画花卉大多为他家乡南山和皖南山间、田野、村头的野山花。他常常到山上游历,不是“看花”而是去“读花”,去观察山野之花的生长规律、花叶色阶,读懂它,理解它。他认为山野之花不娇艳、很厚重,生命力极强。2013年春,殷南柱为破解长时间在画室作画而确少激情的状态,自驾车辆沿绕黄山一圈,见到欢畅的山花即前去拜读、写照,用速写本记录下与山夜花对话的内容。如黄山归来所作的《山野花灿》图,画面整体效果是浑厚而不失其清秀,花与叶色阶厚重,给读者的第一感觉就是脱俗,从他在画上的题款可以看出画此图时的想法:山野之花,色香宜人。她总是灿烂地生长在悬崖石隙之处,享受着寂寞,自由地生长。不管是风吹雨打还是冰雪严寒,她从不附延攀枝,而她总会让你享受春天的美丽。由专人伺候的名贵花王,虽然被当道者或无知者关怀、富商大价哄抬,娇艳一时,也名噪一度,终了花谢枝枯,被世人所遗弃。而默默无闻的山野小花还是笑得那么的美丽,那么的灿烂。余读《美术报》有感,用多余之纸信手乱涂,无拘无法,但有理有律,写山野无名小花,叙吾胸之情也。癸巳年春,黄山归来。殷南柱先生说,正真的画家不仅仅是玩弄笔墨技法,技法仅仅是画家必需掌握的创作工具,他说恩师傅二石在教育中常说:画家首先是个诗人,有诗意的画才能打动人。他认为画家在创作一幅画时,首先要知道为什么要画这幅画,画这幅画说明什么,要表达什么,所以画要有思想,要有目的,如他在作品《映山红》上题识:余写花卉不守成色,但顺其理法,理在其中,法在心中,心到、手到、情到、意到,是余写山野之花目的,也是余向往的生活也。又如他回老家见到儿时常吃的青葫芦时,驻步观察品读,回到画室后信笔写来。这幅有情而生的作品色墨相隔而厚重,瓜果、叶线相互依存,特别是他那富有弹性的线条穿插于叶、瓜果之间使画面形成极强的整体感。他在这幅情景交融的《青葫芦》图上题识,:余常写葫芦,老屋前父亲手植的青葫芦我非常爱吃,多吃葫芦人不糊涂,明白人办明白事,一生为善。

如今,殷南柱在花鸟画的技法的运用和理法的掌握已经非常的熟悉,学宾虹、学吴昌硕,不仅使他的画作保持了大胆、脱俗,且线条穿插有序,看似乱象,但仔细读来又很有规律,穿插有序,以富有弹性的山水画线条入花卉,线、墨、色、叶、花、果、石、枝融为一体,互相衬托,互相呼应,画面所有东西都互有关系,又相互依存,貌看不秀气,不靓丽,却有很强的可读性,他的花卉既反映山野之花的精神气,更透露出画家不媚俗、不矫情的风骨,读来使人回味无穷,与很多花鸟画色彩艳丽、俗不可耐的症结背道而驰。苏东坡曾言:百病可医,唯俗病难治。殷南柱爱读山野之花,喜画山野之花,殷南柱的“脱俗”太可贵了。1944年,郭沫若曾写诗送傅抱石,其中一首曰:画道革新当破雅,民间形式在求真。境非真处即为幻,俗到家时自入神。可见,殷南柱先生对新金陵画派提倡的一手抓生活一手抓创作的理解,自觉的创新意识、高尚的人文精神、情景交融的写意状态和辩证的民族意识等划时代的意义入心、入理、入实践。当年,学宾虹而“信手栽花”,如今,山野之花烂漫,且清香扑鼻。

不管是欣赏的山水画,还是“阅读”他的花鸟画,一笔一皴中,都无不凝聚着他40多年来对艺术孜孜不倦的追求。殷南柱说,他现在画画没有技法,所谓“没有技法”,实为道家“无为无不为”的思想,“求道之心日日不辍”,相信不久的将来,殷南柱一定会跨越思想深处被传统禁锢的门槛,在中国画的艺术殿堂上更上一层楼。

  与新金陵画派第二代传人殷南柱谈写生与创作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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